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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2/22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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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2.0》书封

彼得1.0的《彼得2.0》

《彼得2.0》是机器人科学家彼得·斯科特-摩根(PeterScott-Morgan)的自传。作者讲述了他身患渐冻症(学名肌萎缩侧索硬化)后如何将自己改造为真正意义上的赛博格(cyborg,混合了有机体和电子机械的生物)——从纯肉体的彼得1.0到人机结合的彼得2.0。

些许意外的是,本书的重点并未放在赛博格改造过程的技术细节上,而更多是关于患病后的心路历程以及对青年时期的回忆之上,两部分分章节交替呈现,其中穿插了彼得青年时代所著的奇幻小说的文本。青年时代反抗同性恋歧视和改造自身抗争渐冻症两条叙事线交叉渐进,攒足了戏剧张力,让彼得作为特立独行的形象异常鲜明。

彼得·斯科特-摩根年出生于英国温布尔登,精英阶层通识教育为他提供了良好的科学和艺术素养。但是从彼得与同性恋歧视的抗争过程来看(他和丈夫弗朗西斯是英国第一对合法登记结婚的同性恋伴侣),他注定是一位特立独行的反抗者。

年轻时的彼得(左)与弗朗西斯

70年代从温布尔登国王学院学校毕业后,彼得因恋情和家族决裂,随后选择独自去帝国理工学院学习计算机科学,并获得了英国第一个机器人领域的博士学位。要知道在当时,理工院校在这些读诵拉丁文与哲学的精英眼中,就是不入流的代名词。书中并未详述他选择计算机科学的原因,但却提及了彼得看待科学的独特视角:“科学和艺术并非对立,它们只是相同事情的不同视角。”很多常人眼中的边界,在彼得眼中并不存在,正像书中的彼得宇宙第二规则所说:

“人类因打破规则而至关重要。”

这也在性格层面解释了彼得在面对渐冻症时,为何没有采取保守治疗苟延残喘,反而激进地主动出击,把自己改造成一个赛博格来对抗神经系统的病变,重新夺回大脑对身体的控制权。

患渐冻症的彼得(左)与丈夫弗朗西斯

怎样成为赛博格?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看到目前为止,彼得对自己的身体做了哪些“治疗”。简单来说,彼得对自己的“治疗”分两个层面。首先是硬件——用机械系统替换掉那些因为神经元受损无法正常工作的身体部位:

三重造口术,即三台手术的合称:分别是胃造口术、膀胱造瘘术和结肠造口术,简言之就是重装体内管道,替换掉即将失控的食道、尿道和结肠,解决进食-排泄的基本需求。气管造口术,造成渐冻症患者死亡最常见的原因是唾液或食物进入气管导致的吸入性肺炎。彼得将气管和食管彻底分开以杜绝隐患,代价则是去除整个喉头,无法发声。辅助移动设备,包括改造后的站立式电动轮椅和手臂外骨骼。

经历几次手术后站立式轮椅上的彼得

其次是软件——当全身瘫痪后,关于自己的意志和精神如何与周遭环境交互:

随身携带使用眼球追踪控制智能终端,由于脑机接口技术尚不发达,所以这是目前最合适的控制技术。打造自己的虚拟化身,并与各种网络终端相连。彼得与语音技术公司CereProc和电影制片厂Pinewood合作,打造了能通过人工智能辅助语音交流、高度还原自己表情的精致虚拟化身。

动作捕捉中的彼得和他的虚拟形象

这一系列“治疗”执行得坚决且迅速,可以看出彼得没有陷囿于生物或工程的学科樊篱以及心灵与物质二元论的伦理桎梏。彼得将吃饭、喝水和排泄看做工程而非医学问题,同时他对于人工智能的看法也很独特,他一直在倡导一种人与算法结合的融合型人工智能,而非近年流行的只依靠机器的独立式人工智能。彼得并没有完全放弃肉身,他寻求的是一种人和机械的共存。所以在彼得看来,只要能够完成特定的行为目的,人与物就没有那么不同。

英国控制论学家眼中的世界

读到这里,二战后的英国控制论学家忽然出现在我的脑中。与美国科学家诺伯特·维纳(NorbertWiener,他发明了控制论学科Cybernetic,从信息角度统一了诸多曾经不相关的领域)的抽象哲学理论有所不同,他们的研究扎根在电子工程学和神经科学两个领域,着重研究并重造人类大脑。

点击阅读关于诺伯特·维纳

通常我们将大脑看作成关于知识和思考的器官,但在英国控制论学家看来,大脑是一个行动的机器(actingmachine),它获得并处理信息然后对身体发出指令。大脑运作的关键是适应,这帮助人类在陌生的情境和环境中生存、相处。

英国控制论学家制造了各种控制论装置,来当作大脑的电子模型。例如年由第一代英国控制论学家格雷·沃尔特(GreyWalter)发明的Tortoise机器人和年由第二代英国控制论学家戈登·帕斯克(GordonPask)发明的ColloquyofMobiles装置。前者是一个在平面上移动的小机器人,能够感知光线和障碍物进而自动改变行进路线;后者是五个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旋转装置,可以感知并记忆光源,观看者能通过干扰光源与装置互动。

格雷·沃尔特(左)

Tortoise机器人因镜子的光源反射而起舞(右)

戈登·帕斯克(左)

ColloquyofMobiles装置(右)

以我们现在的视角看来,这些装置不过是粗糙的交互机器。但在有线电话都未普及的当时,一架机器能够即时对周围环境做出无法预料(一定程度上)的即时反应,简直与魔法无异。更重要的是,这些装置背后潜藏了英国控制论学家对人类与世界关系的独特理解:布鲁诺·拉图尔(BrunoLatour)认为现代性是和人与物二元性的共存,自然科学是关于物的世界的学说,人在其中是缺席或者边缘化的。但是控制论通过工程学和心理学在心灵与物质中间打开了一个缺口,模糊了人与物的边界。

控制论学家之所以这样看待人与物的关系,是因为他们对这个充满了“黑箱”的世界与现代科学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现代科学坚持将箱子透明化,理解内部的运作机制;但控制论认为这完全是一种绕路(detour),用法则、数据、公式让世界变得可知可推演,其实是为世界的演绩(performance)蒙上了一层科学主义的象征(representation)面纱,是错误的。正如美国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James)所说:“生命的本质是其连续变化的特性,但是我们的定义都是间断且固定的……你无法用其再去探究现实的实质,就像鱼篮打水。”

控制论将世界视为一个充满了不断变化的演绩的地方,我们只需以行为直接的(而非象征的)参与到这个世界即可,并不需要打开所有的黑箱。所以如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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