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獨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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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哀牢山，钟灵毓秀，风景绝佳，是神医丹士罗玄的避世隐居之所。
对于被罗玄收归门下的魔教后代聂小凤而言，则是她结束颠沛流离的童年生涯，终于有枝可栖的新生之地。
山上的生活原本是一派与世无争，祥和安宁，其乐融融的状态。
谁能料到多年后竟会演变出师徒反目，仇恨相向的场面，人去山空，峭壁残垣，徒留一地锥心刺骨的杀戮，被茫茫风雪掩埋。
哀牢山，终究没法成为罗玄和聂小凤的人间仙境，只能随着逐渐老去的岁月，荒凉成一曲画地为牢的哀歌。
心牢不破，哀歌不绝。
佛耶，魔耶。
向佛者，犯下弥天大错，宁愿用余生的伤残进行自我惩罚，也不愿冲破道德伦理的束缚，亲口说出一个“爱”字；
入魔者，手段狠辣，血洗江湖，纵使大仇得报，仍旧挣不脱一缕情思的捕捉，芳心只许一人，却也因此自毁一生。
02很多观众痛骂罗玄是渣男，将聂小凤的黑化归罪于他，我尊重这种看法，同时也持保留意见。
在文章《雪花神剑》为什么那一夜之后，罗玄就变渣了？中，我有写过，我倒是一直将罗玄和社会上那些暗戳戳地专为骗色的渣男区别看待的。为什么呢？
因为罗玄不仅从未欺骗过聂小凤的感情，而且，他由始至终都深爱小凤。
只不过，他有他难以动摇的偏执和坚守，相较于俗世的男欢女爱，他更在乎道德层面的伦理纲常，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
那个风雨之夜的缠绵，面对聂小凤如火如荼的主动，罗玄并非有意占便宜，所以朝来清醒，他深知恨事无可挽回，自责，自省，痛苦难当，便闭关思过。
当然，我这样写，不是要为罗玄进行辩驳，而是想说正是罗玄这种事后避开，不闻不问，漠然拒绝的态度，给聂小凤带来了无以复加的伤害。
毕竟，没有哪个渴望真爱的女子能接受昨晚肌肤相亲，翌日晨起，男人就立即换上另一副面孔。
所以我的意思是，那一夜过后，没给聂小凤任何交代，的确是罗玄有亏，尽管站在上帝视角，我明白他不得已的决定。
03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此，罗玄不曾担负起那一夜的责任，在陈天相面前坦白承认他自己的行为玷污了聂小凤的名节。
因而聂小凤下最致命的毒，导致他可能武功尽废性命难保，他就当成报应，丝毫不加怪罪。
能够理解聂小凤对罗玄因爱成恨的报复，但能够就此轻易忽略聂小凤的心思之毒，手段之坏吗？
私以为，不能。
所谓的媚骨天成，魔性难驯，在聂小凤的思维里，只要是对她有利的男人，她都会想方设法地在对方身上争取利益最大化。
而一旦利用完，再也看不到对方一丁点的剩余价值，便无所顾忌地将对方废弃。
如果阻碍了她前进的道路，那就对不起了，必须第一时间将对方除掉，毫不手软。
比如鬼仙万天成，聂小凤针对他锄强扶弱的性格，有的放矢的求助，将楚楚可怜扮到极致，博取他的深度信任和同情，充分激发起他英雄救美的豪气。
万天成还以为自我魅力大，哪知他帮聂小凤解除锁住琵琶骨的天蚕丝，悉心传授聂小凤武功，打通聂小凤的生死玄关助长其内力，纯粹是被聂小凤不知不觉地玩弄于股掌。
如果说万天成当年有份参与害死聂媚娘，在聂小凤看来绝对不算无辜之辈，可以任其葬身罂花火海而后快。
那么，青梅竹马的陈天相呢？
04从聂小凤来到哀牢山的第一天开始，陈天相就对她百般照顾，关怀备至，有求必应。
那份谨小慎微的温暖，包裹着无尽的善意和暗自的欢喜，陪伴聂小凤无忧无虑的成长。
有时，明知某些事情会严重违背师父罗玄的命令，比如偷丹药，盗秘籍，可是天相不忍小凤伤心失望，依然愿意义无反顾地按照小凤的意思去做。
小凤有感激过天相吗？
不仅没感激，没珍惜，她还总是将天相无条件的付出和包容视作理所当然，随意发脾气，不断地作闹索取。
老实讲，天相待小凤如何全心全意，无怨无悔，小凤心知肚明。
可即便是这么好的陈天相，聂小凤未达目的不罢休时，有念及旧情，于心不忍，放他一马么？
想多了。
聂小凤毒瞎陈天相的双眼还不够，还一定要残酷无情地置他于死地。
纵观全剧，唯有罗玄一眼就看透聂小凤的底色，因此才从来不肯教她武功，避免她以后复兴魔教，危害武林。
谁知那一夜之后的聂小凤，其性格、心态和行事风格，远比罗玄想象的要更决绝，疯狂，极端，不加控制。
所以，哪怕聂小凤有本事一统江湖，最后也只能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并不奇怪，因为行为引导结果，她的宿命本该如此——血腥之爱注定不得善终。
.08.20.23:10
《雪花神剑》觉生：不负如来不负卿《雪花神剑》聂媚娘之死